因为疼痛微微打颤,正贴切旦角忍着腹痛悲歌的情境,张颀听得周身毛孔一片通泰,心下叫好,“他面容端庄凝重,与平日低眉顺眼的模样不同,想来是入戏了。”末了沙人嫣然一笑,更是春至人间花弄色,张颀哈哈大笑,收了笛子,吩咐赵耀,“送他回去,传医官好生医治,切不可留下疤痕。”
赵耀心忖,“这沙奴拿腔作势,大郎怎么竟瞧上他了!”又听张颀问,“他这杖伤几日能够痊愈?”揣度沙人细皮嫩肉,娇娇滴滴,赵耀回道,“总要月余才好。”张颀摇头,“叫医官只管用些好药,速速治愈他的笞伤,本王要带他出行。”赵耀唬了一跳,“郎君!这……宦人出宫,不合法度。何况郎君这次出征打仗,岂能——”张颀皱眉打断他,“不合法度?阿爷从前带兵,身边跟了多少莺莺燕燕?我为国效忠,也不知能否生还,带个把沙奴算得什么?”
赵耀吓得脸色泛白,慌忙跪下,“郎君慎言!”张颀也知自己失言,“我知道了,你起来吧!”赵耀慢慢起身,叮嘱道,“皇恩浩荡,郎君前往砂城历练,是难得的机会。”张颀瞪他一眼,“多嘴!”
安时而处顺
张漪和李兰芷走入白府书房时,白灼华正盯着案上书信出神,她烟眉微蹙,好似满腹心事。张漪上前问道,“蒟蒻,看什么呢?”白灼华抬头,笑道,“梅儿和兰芷来呢!”梅儿是漪公主小名,因为国君爱梅,皇后娘娘便给张漪起了这个昵称。张漪经常出入白府,彼此私下称呼甚为随便。
张漪瞧一眼几案,问道,“是白将军信函?”白灼华点头,“木都温暖如春,玉城却是冰雪严寒。一场暴风雪冻死了数百人。”这次冻死士兵,都是达孝公李勇帐下的。白家军常年北伐,经验丰富,调去增援的李勇军却久居温暖之地,难堪严寒。李兰芷在侧,白灼华不便多言。
战争死人稀松平常,张漪并未在意,笑道,“玉城白玉,天下闻名。阿爷说了,待攻下玉城后,国内甄选能工巧匠,比着我的大小模样雕块玉石像送我。”她满脸期盼,白灼华心下暗叹,自己虽盼父亲快些取胜凯旋,然而,南军一旦破城,以皇帝一贯的做派,势必下旨屠城,届时尸体枕藉血流成河,殊非善事。
看她神色郁郁,张漪转了话题道,“蒟蒻,今晨云国使团启程了。”白灼华曾听哥哥提及,问道,“德王又要出使云国么?”张漪笑道,“是呀,大哥回来不久,又要出门。我一早跟随母后,为大哥饯行。”白灼华心道,“我国和云国近年往来好频繁。”“今日阿爷亲临,场面很是恢宏呢!”张漪诚心逗她开心,“只是大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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