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刑部官员带着大师遗物,请白灼华辨认凶手身份。她往日凭物就能辨人,这次不知怎么失灵。张漪骂道,“这批不中用的官儿!大师罹难,查办凶手是他们的正经要务,却来找你作甚?”又宽慰她,“蒟蒻不必自责,节哀顺便才好!”
白灼华呆坐好一会,方开口道,“大师在南国并无亲人,后事当由我来操办。今儿开始,我就往桃花溪为大师守灵。”因白谋长年在外征战,白夫人早逝,白府本是白灼华当家,白升听姑娘吩咐,便安排丧葬后事,又吩咐了十几个随从,陪着白灼华来到桃花溪。
桃花溪是郿大师居所,白灼华设好灵堂,带着苏荷等人草堂住下。大师云游四海,住处鲜人知晓,皇帝派官员前来吊唁,郿大师好友也陆续前来,到后面凭吊之人渐渐稀少。白灼华清点大师遗物,往日历历在目,她心中伤感,暗忖,郿大师性情洒脱,制香著书,留下许多作品,盛名远播,倒也不负此生。他常说“生当尽欢,死亦感恩”,平常人未必勘得破死亡,但凡有生之年,却需从心所愿做些事情,方不辜负来世间一场。
大师留下一个涂金银薰球,打开香球,熟悉香气扑鼻而来。大师自用之香,多加蜜粉,那蜜粉还是她春上采这满树桃花,和着焙干的红枣酿制而成。涂金银薰球本是一对,是北国阳雪先生托人馈赠大师,白灼华碰巧看到,硬抢了一个,加上大师留给她的遗物,又凑回了一对。
听程腾说,郿大师生前曾跟云国驿馆交代,若遭遇不测,将遗物转交给她。难道大师竟有先兆?白灼华看到程腾的片刻,闻到他身上冷庭香和缕缕腥气,便知郿大师遇害了。程腾告诉她,大师逝去时,面部安详,身无伤痕,凶手踪影全无。白灼华想到黑国女子,她本领虽高,无声无息杀人,只怕也做不到。又想到区曦,他遁味本事,自己亲眼目睹,偏是这段日子来到木都,着实有些奇怪……
桃花溪过得几日,白灼华天性好静,倒也安之若素,苏荷却百无聊赖,整日站在门口,盼着有人拜访,好热闹些。这日外面喧哗,苏荷翘首盼望,满脸兴奋,对白灼华道,“媛四姑娘来了!”媛四姑娘是白灼华的姑母,名叫白姝,嫁个夫君身子单薄,没一年就死了,如今寡居在家,她年龄长白灼华十岁,两人很谈的来,相交甚好。
苏荷话音刚落,众人簇拥一贵妇进来,正是白姝,她往常高髻金钗,今日发间只插栀子,却也丰姿绰约,身边一位中年郎君,风骨娴雅,正是区曦。白姝微笑道,“蒟蒻,我来看看你。”又指着男子道,“这是区郎。”少妇眉眼含春,柔情似水,肆无忌惮瞧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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