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姿势也摆不端正。皇帝如此惩戒,摆明就是存着私心,专为折腾燕枫。
金砖冷硬,硌得膝盖生疼,燕枫叫苦连天,又觉委屈,一边埋怨秦韵文,一边腹诽哥哥燕霡霂绝情绝义,竟不为自己求情。秦韵文连声告罪,眼见燕枫摇摇晃晃撑不下去,只好攒足勇气向叔叔求情,谁料张思新一口咬定,燕枫真正是罪魁祸首,带坏了乖顺的皇家血胤,最后诏令燕傲天,将燕枫带回严加管教。
皇帝明知脚生在自家儿子身上,舍不得责罚秦家骨肉,却迁怒到燕枫头上,莫说燕枫本人不平,就连秦韵文也心存愧疚。燕傲天接到皇命万分不忍,却也只得动用家法,狠狠打了儿子一顿。
燕枫素来服绮馔玉,娇养惯的人儿,长跪半日双膝早已痛若刀割,又哪堪承受笞责苦楚?这次父亲动了真格,一顿板子打的他皮肿肉破,鬼哭狼嚎。燕府人抬着他入宫谢罪,燕枫又羞又气,憋着满腹委屈,对秦韵文爱理不理,回府后他卧床数月,闭门谢客,秦韵文多次登门探望,燕枫只赌气拒绝相见。无奈,秦韵文求皇帝首肯,讨得贡品九转玲珑球,转赠燕枫。燕枫瞧在宝贝份上,这才勉强宽宥了秦韵文,见面时连声埋怨,再不肯带他出宫玩耍。从那日起,张思新越发看牢秦韵文,唯恐燕枫带他走入邪道……
“再猜!”张思新打断了燕霡霂的回忆,燕霡霂低头寻思好一会,“邱戈。”户部郎中邱戈容颜清俊,文武双全,马球也打得极好,是年青官员中的佼佼者,很得皇帝赏识。张思新仍旧摇头,终于低叹道,“小洁燕相之子,却有几分像我呢!”燕霡霂这才明白,皇帝说的人其实是他。
闻张思新此言,燕霡霂并未受宠若惊,反有些不以为然。圣人所指,他俩都荣辱不惊,手段凌厉。但燕霡霂随侍皇帝多年,知道张思新表面冷静,内心却牵挂良多。张思新爱江山,爱美人,爱儿子,还爱梅,爱香,爱玉……燕霡霂不同。他外表冷漠,内心也无欲无求,故而勇猛无惧。以父亲在南朝的地位,权势财富,都是脚边的东西,燕霡霂也没有兴趣。这么些年,他始终心若止水,不曾痴迷过什么。弟弟最看不上他的,也就是这“无趣”二字。燕枫曾经问他,“阿哥,若生不尽欢,那所为何来?”燕霡霂愣了一下,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活了三十一年,他只关心父亲和弟弟,如今,来到这熟悉的桃花溪,柳长花开之地,他为何心跳加速,隐隐不安?
燕霡霂抬头望去,桃花树下的女子,眸子跳跃着火苗,满脸紧张局促,双手不安的卷着裙边,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将军……来呢!”她终于绽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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