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难,叫君肆意怜”云云。他讲的浑身狂躁,燕霡霂却是兴致索然,燕枫只能在心中叹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虽然两人性格不合,燕霡霂心中,却甚顾惜这个小弟。近来凶杀之事,令燕霡霂心中隐忧。他情感淡漠,对被杀诸人并不在意,所担心的,其实还是二弟。燕枫通些香艺,被谄媚好事之人推入五色大师之列,燕霡霂深恐杀手会加害小弟,父亲老来得子,将弟弟拱如珍璧,燕枫是不能有半分差池的。所以燕霡霂听闻凶杀事件,立即将弟弟禁足家中,加派人手彻夜守护。
今日出门之时,燕枫正在房中摔砚砸笔,喋喋不休抱怨。燕霡霂迈腿进屋,见纸笔墨汁污了满地。燕枫瞧见哥哥,心中有些害怕,停了手上动作。燕霡霂沉下脸来,“没我的命令,你哪儿也不许去!”燕枫争辩道,“昨日阿爹答应我,多带些人手跟着,便放我出门!”因为父亲不在身边,他要反抗这个哥哥,着实需要些勇气。果然燕霡霂哼道,“爹答应也不行。”燕枫红着脖子,“我既非囚犯,也不是禁卫中人,为何要关我在房里?你不让我出去,我就绝食!”
燕枫急着去看江嘎尔戏班的“拔温布”面具舞戏,草原江嘎尔戏班从遥远的光明部落南下到此,机会难得,他早与好友邹向桃等人约好同去观赏,没料想被哥哥禁足。眼看是演出最后一日,燕枫实在心痒难耐,又急又气。若是平日,他定会跟哥哥娓娓道来,江嘎尔戏班名字的由来,“拔温布”是个什么来历,又妙在哪里。此刻想着戏要开锣,也没了这个耐心。
弟弟撒泼耍赖,燕霡霂也不在意,吩咐身边,“二郎既然没胃口,今日不必给他送饭。”扫一眼众人,转身离开。燕枫忽然叫道,“大哥——你去哪里?”燕霡霂并不理他,燕枫鼓足勇气问道,“阿哥要去桃花溪?”
燕霡霂身形一滞,却未停下脚步。“郿大师仙逝,只有白家娘子留在桃花溪,”燕枫神色闪烁,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哥笞伤才养好,就赶着去桃花溪,可是因为——喜欢白家小娘子?”燕霡霂转过头,喝道,“胡说什么?”哥哥面色微变,燕枫情知自己猜中,胆气也壮了几分,“若不喜欢,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燕霡霂愣了一下,燕枫蓦地笑了,眼神恢复一贯的讥讽懒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