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涟恼羞成怒挥出这巴掌,看燕霡霂面颊红肿,立时浮出五道指印,她心下懊悔,瞥男子的眼神中隐隐透着怜悯,又觉气恼不过,羞愤欲死,怒道,“不许看我!”燕霡霂冷哼一声,随手扯下衣袖,蒙住自己眼睛,恢复了冷淡的口气,“你好看难看,关我甚事?你以为你从前的模样,便有多美么?”
陈涟一时愣住,嘴唇急剧颤抖,却说不出话来。燕霡霂冷声道,“你被死人咬伤,还是先顾命吧!”陈涟抽燕霡霂这记耳光,竭尽了全力,闻言登时醒转,直觉四肢百骸都痛得发抖,再提不起半点精神,倚靠着石壁缓缓滑倒。燕霡霂等了半晌,听窸窸窣窣声响,似乎陈涟在寻药服药,却始终听不见她发出一言,忍不住问,“要紧吗?”
陈涟没好气道,“当然要紧,我就快死了!”她还是惯常开玩笑的口吻,委实不像垂死之人,燕霡霂道,“你总夸无医门厉害非凡,又吹嘘自己杏林国手,还有治不好的伤么?”陈涟哼道,“知道我本事大,还这么多废话?”停了片刻,又嘲讽他道,“你盼着回南国见你的心上人,为何不走?老跟着我作什么?”燕霡霂道,“我们一起走!”陈涟嗤笑道,“这话奇怪,你回你的木都,我回我的无医门,各走各路,莫非收你一次诊金,你还赖上我不成?”燕霡霂径直言道,“我送你回去。”陈涟冷哼一声,“你这点细微功夫,送我回去,是你保护本姑娘,还是本姑娘……”想起如今模样,实在当不起“姑娘”的称谓,讪讪改口,“撞上你真是倒了大霉,给你治病,还要兼作你的保镖护院么?”
燕霡霂不理会她嘲讽,“你还能走吗?他们定会搜山,我们须尽快逃离此地。”陈涟口气冷冷,“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跟你一起走?”燕霡霂懒得废话,径直上前抄起她来,“你来指路!”陈涟被他压制,拼命辗转挣扎,拿手推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燕霡霂恍若未闻,越发箍紧了她,陈涟忽道,“你每日情(-)欲难禁,可知缘故么?”
燕霡霂天性冷淡,薄情寡欲,自从遇见陈涟后,不知怎的,每每色火焚烧,需苦苦压抑,夜间更是辗转难眠。所谓爱欲莫甚於色,他心下忐忑,只当自己喜欢上了她。此刻闻听陈涟问话,心头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