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半晌,方回神过来,“阿爷——不可!”白谋双目雷霆闪电般射来,“你说什么?”白灼华咬牙鼓足勇气,“求阿爷退去亲事,阿奴不愿嫁他。”白谋面色愈加暗沉,“大胆!儿女婚姻父母作主,何时轮的上你来插话?”风雨欲来,白韶华旁边忙使眼色,低声道,“蒟蒻别说了!”白灼华垂下头,听着自己的心胡乱扑腾,这颗不安份的心呀!她深吸口气,端端正正跪地磕头,“阿奴不愿嫁圣人!求阿爷作主!”
“不知羞耻,你想嫁谁?”白谋再也按捺不住胸膛怒火,腾地站起身来,随手抓起了案上的马鞭。白韶华见状,慌忙跪行上前,“爷爷息怒!”他伸臂抱住父亲的双腿,苦苦哀求,“小妹弱质少女,经不起打的!她一时情急,待我慢慢劝她,她定会回心转意!”扭头转向妹妹,满脸焦急,“蒟蒻!快跟阿爷认错!”白灼华垂下眼睑,默然不语。眼前女儿摆出一副铁了心的痴样儿,白谋满腹怒火直蹿上脑门,一脚踢飞儿子,马鞭高举,对着女儿肩背狠狠抽下。
沉重鞭风撕破空气,重重落在白灼华背上。少女发出一声惨叫,身躯扑倒在地。尖锐的激痛划开皮肉,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那种刀割火烧的剧痛咆哮着,似要生生撕裂她的肌肤!白灼华疼得浑身痉挛,泪水潮水般涌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吞咽下苦痛,鞭风再次肆虐,仿佛一条硕大的毒蛇,再次咬噬少女的血肉,翻滚出阵阵超越她承受能力以外的苦痛。白灼华眼前一片模糊,如同颠簸于风雨夜中的小舟,周遭一片暴雨汪洋,寻不出前行的方向。
置身于黑沉沉的痛楚中,白灼华的脑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他受杖时,也是这般痛么?或许,比这更痛吧?这个念头,让她平添几分勇气,他终究因她受了太多的苦,那么,今日,她承受这顿鞭笞,便当是对他的回报。
离愁渐无穷
白灼华衣裂血出,肩背纵横笞痕,软倒在地动弹不得,白韶华苦苦哀求,白谋方才扔了马鞭,锁女儿在房中,严禁四处走动。他回到书房,立即上疏罪己,乞圣人严惩。过了数日,宫中传话,“陛下宣白家小娘子见驾。”白灼华强忍伤痛,勉强爬起,跪承圣命,梳洗更衣,白谋随她一同入宫。
皇城垣墙重重,回廊弯弯,一路前行,两边林中都暗藏甲兵,白辱阁的戒备,较往日森严许多。父亲白谋未经传召,立在阁外等候,凝眉叮嘱女儿,“小心面圣!”白灼华点头答应,“阿奴懂得。”
踏上宠辱桥,持刀禁卫三步一岗,两边巍然凛立。白灼华扶着桥柱,缓缓前行,一路秋风萧索,越发伤怀。道注池一汪碧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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