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想,你我也无法左右吧?”
冷玄盯著被雷海城扔在地上的披风苦笑一下後,摇头道:“不说这些。寿皇叔,我昨日实地看过那片树林,如能将西岐大军诱至树林附近,再用火攻,胜算极大。”
冷寿皱眉,“臣也想过火攻。可春夏之交,这一带风势向来多变,万一纵火後转了风向,反会烧我大军。”
冷玄缓缓道:“局势再拖延下去,只会对天靖越来越不利。虽说风陵第二次征战被瑶光用性命拖延住,迟早会再度起兵。你我说什麽也要利用这段时间先攻克西岐。”
头顶红日如火,照得他苍白面颊也泛出异样红光。清黑的瞳孔深处,若有烈焰窜飞。
雷海城和绿郎骑著马,出了十方城。
看著城楼上的天靖旗帜逐渐淡出视线,绿郎终於像是卸去了千钧重担,整个表情都轻松了。“雷海城,多谢你之前救了我。”
“不用谢我,我只是答应了你主人会让你平安回去,不想食言而已。”雷海城云淡风轻地手提缰绳,任马匹不紧不慢走著。
另一只手里,把玩著湛飞阳昨天送他的玉佩,倏地抛进绿郎怀里。“我只送你过前边的树林。出了林,你也该认识路自己回去坎离城,玉佩给你。”
绿郎惊讶地抬起头,“你不跟我一起进城看望主人麽?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再好的朋友也没必要天天见面吧?”雷海城笑著反问,“莫非你喜欢看我跟你的主人在一起,嗯?”
“不喜欢。”尽管知道雷海城是在揶揄他,绿郎还是很爽快地承认了,倒叫雷海城一愣後大笑。
够坦白的小鬼!也难怪湛飞阳嘴上不承认,实则对绿郎紧张得很。
他笑道:“真正的朋友贵在神交。你放心,除非知道你主人遇到什麽大麻烦,否则我以後不会轻易去找他。毕竟他是西岐要人,跟我这个挂名的天靖王爷来往会引火上身。”
“你的确是主人的好朋友……”
绿郎碧绿的眼睛里升起种难以言语的情绪,低垂著眼犹豫良久,最终深深呼吸,似下定了什麽决心。
“雷海城,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在主人坐骑上藏毒物的事情,主人他……早就知道。”
一声惊马嘶鸣,雷海城的马匹被他骤然勒停,立起半个马身长叫。
雷海城先前的笑容完全消逝,双眸比黑夜里的大海更深沈,没有丝毫暖意。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每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