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更多了份细心,按下群情愤怒的众人,道:“天靖与我西岐大军联手出征在即,没理由来破坏。而且为什麽还要动用天靖的大炮,让大夥都知道是天靖人干的?我看是风陵人的诡计,想离间我国和天靖,从中得利!湛世叔,你先放了定国王。”
湛鸿听他说得在理,纵然还义愤填膺,手底也不由松了,却仍抓著雷海城胸口衣服不放。“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天靖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卫臻还想再劝,雷海城忽然发难,抓住湛鸿胳膊力扭到背後,手肘牢牢箍住了湛鸿咽喉。
湛鸿没想到他身负重伤还有力气偷袭,竟被逮个正著,气得满脸发紫。
“一匹快马,一面出西岐的通行令牌。”雷海城用竭尽全力才保持清醒凌厉的目光示意卫臻,“要快,不然我杀了他。”
周围的侍卫大都露出怒意,手持刀剑想围攻雷海城,被卫臻制止。
他叫人迅速牵来匹好马,摘下腰间的玄铁令符抛向雷海城。“这是我的腰牌,出入西岐通行无阻。”
雷海城接住凌空抛来的令符,更不耽搁,咬咬牙,挟持著湛鸿一起跨上马背,绝尘飞驰出宫。
众人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离去。有个文臣终是忍不住,埋怨卫臻道:“卫将军,真相未白,你为何放他走?”
“难道你想湛将军死在他手上?再说,天靖的定国王若在我西岐出什麽差池,恐怕两国又要起大风波。”
卫臻微翘眼角在那文臣身上一转。那人心惊胆战,虽然还不服气,也不敢再与这西岐出了名心狠手辣的儒将争辩。
黑夜无月,风起云涌,密集堆积上空。一马迅疾如箭矢,飞冲出梵夏皇都。
向东又奔行了几十里路,四周野树林立,已是荒凉郊外。雷海城猛地把湛鸿推落马背。
“得罪了。”他低咳出一大口腥热的血,将湛鸿的怒骂声远远抛在马後。
紧捂住的伤口因剧烈颠簸裂得更开,满手都是滑腻腻的黏液,他却半点也没想到要停下马好好包扎,反而更用力地扬鞭策马。
他不信,一切出自冷玄的安排。
绝不相信!
纵然有千人万人都指证你,我也要听你亲口说出,不是你!
“豁啦──”,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了浓夜。须臾,几声惊雷,怒吼著滚过长天。
大雨,倾盆。
小雪,初晴。
一滴晶莹透明的水珠从御花园里刚刚绽蕾的梅树叶尖滑落,正掉在树底少年金光闪烁的龙冠上,被少年伸指弹去。
接过身後侍女奉上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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