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出来。
赵文煊却懂了,他认真道:“锦儿,我怎会如此。”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更笃信了冥冥中事,另一方面,又豁达了许多,上一辈子他且不在意这些不祥之说,更何况如今。
赵文煊很珍惜失而复得的爱人,二人的骨血,怎么会不捧在手心?退一万步说,即便真不祥,他也得先护下来,再设法扭转过来。
这世上,不是有很多高人圣僧么?肯定有办法的。
赵文煊另一只大手抬起,轻轻覆盖在顾云锦隆起的腹部上,这里厚实而温暖,正孕育着二人骨血,他道:“那等无稽之谈不值一提,此乃你我骨rou,我是他们亲父,自竭尽所能护佑他们成长。”
不需要再多言,男人坚定的眼神说明他的决心,顾云锦眼眶倏地一热,小半日的忧心惊惶,俱化作热泪,潸然而下。
她哭着扑进男人怀里。
“锦儿,莫要哭了。”赵文煊一边轻拍着她的背部,一边安抚着,他对老良医很恼火,这老头年纪大,也不能重责,少不得罚他几年俸禄。
顾云锦哭了许久,才止住了泪,赵文煊亲手绞了热帕子,给她细细抹干净脸,方上了榻,将她母子二人都搂在怀里。
她偎依在他宽阔的怀里,静静听他对孩儿们的安排。
赵文煊声音压得极低,道:“待孩儿们生下来后,若是一男一女固然好,倘若真是……”
顾云锦忍不住抬眸,一瞬不瞬盯着他,纤手揪住他的衣襟。
赵文煊轻拍她,继续说:“我们便对外说生了一个,另一个就先养在屋里。”
顾云锦忍不住插言问道:“以后会送到外面吗?”
她当然想将孩儿都养在身边,只是若仅能宣布生了一个,那另一个孩子的存在,必定得捂着紧紧的,小时候还好,能养在屋内,等大了些,总不能一直拘着他的。
那他得以什么身份在府里、外头行走?
要称孩儿为她娘家远方侄儿或侄女么?
只是如此一来,两个孩儿样貌这般相似,没有谁是傻子。
顾云锦一瞬间转过诸般念头,都觉得不妥,柳眉不禁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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