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登基的那段时日,与她在寝殿里彻夜不息地攻势,到底便未能开得了口。
下了朝的养心殿,官员退散。一幕“仁和正中”牌匾之下,楚昂信手翻阅着各王府适龄郡主的名册,老太监张福怀抱拂尘侍立在旁。
锦秀抬脚跨进二道门槛,便看到了这一幕。院子里日头当空,衬得那内殿倒有些光影阴凉,楚昂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蓝铁色升龙夏常袍,坐姿笔挺,五官冷隽如刻。他四十有三了,而她亦三十有二,一起相伴走过了多少年华。
自从那次事件发生之后,楚昂对她的感觉似乎已不再那么热切,像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逝去,却又有什么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凝结下来。他们之间更多的变作一种归属,和一种作伴。对于情欲,他已经可以做到雨露均沾地召幸宫中那些年轻的妃子;而对于自己,则是一种细水流长的契合与水到渠成。不再是飞蛾扑火般将燃将熄的激情,却更为稳定和弥久。
这原本是自己追寻的,却略微有一丝空落。或许是不是当年孙皇后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锦秀酸涩地凝了一眼里面的楚昂,但很快又笑盈盈地抬脚进去。把手中的果茶在御案上搁下,去到他身边问道:“皇上可是在翻阅婚配高丽世子的人选?”
“臣妾这里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嬷嬷跟前的陆梨丫头,过年也满十五了,我瞅着这丫头挺合适。前二天正听小九儿和我说呢,说看见李世子过崇楼时碰见她,都过去好久了还不时回头瞧。皇上既是担心四殿下放不了,这般许以高丽世子,不管于殿下还是于那丫头,都算是两不亏待了。”
话毕掩下目中的幽影。眼不见为净,她顶好要世上再看不到朴玉儿那张在噩梦中作祟的脸。
楚昂想起陆梨巧笑嫣然的模样,那姣好的脸容总是让自己一目心生舒朗。高丽贫僻,若然有更好的出路,他是不愿将她谴去的。只以老四脾性中的顽芒之气,必然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
他便蹙眉问:“爱妃果真确定是隆丰与高丽淑女所生么?”
锦秀略略一怔,面不改色答:“确是,当夜朴玉儿生下孩子,满屋子几个都惊喜非常,便急忙去请了万禧皇后。这件事贵妃也是知道的,去年贵妃问了当时的老宫人,亦是这般给的话。皇上若觉得这样不好,只当臣妾妄议了。”
她这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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