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两步跨了过来,手指在怀帝的鼻子下试了试,那气息虽然微弱,断断续续的,但怀帝仍然还活着。
他往后看了看,只见杜月芷尚是余惊未了的样子。
“芷儿——”
他很是担心,要去扶她,杜月芷摆了摆手,自己抚着胸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险象环生,一浪更比一浪高,真是不宜出门啊!
夏侯乾将怀帝扶了起来,放到软座上,杜月芷心情平复后才走过来,细细打量怀帝,见他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头发胡子俱已花白一片,垂垂老矣。纵然是天子,也难逃命理,如果不是察觉到他与母亲颇有渊源,杜月芷或许还不会这么感慨。
杜月芷一直以为,母亲是爱着父亲的。只有爱让她这么卑微,这么屈辱,这么可怜。让她能卸下钗镮洗手做羹汤,也能熟练处理狭窄府中内务,更让她不再迷恋广阔天地的风光,甘居一隅,相夫教子。只是父亲不懂得珍惜,一次次伤了她的心,直至害了她的命。
但是看到怀帝发狂吐血,让杜月芷觉得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叛国,母亲都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叛乱也再无半点影响残留,为何怀帝依然会如此恨她?而且怀帝的模样,像极了爱过母亲。
这可真是蹊跷,如果怀帝爱母亲,又怎会让母亲嫁给父亲?
她以为只要证明母亲没有叛国就可以了,但是仔细想想,如果能够平反,身为护国大将军的杜璋早就能够给母亲平反了。除非有人不让他这么做。
当今能够阻止护国大将军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就是眼前吐血昏迷的怀帝。
杜月芷不由得蹙眉。
她要快些收集足够证明母亲无罪的证据,在怀帝阻挡之前,公之于众。
“现在怎么办?”杜月芷侧头问道。
夏侯乾双手轻按杜月芷的肩膀,将她带到一边:“你先出宫,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可是……等陛下醒来,想起这一切,恐怕会为难你。不如我留下解释,便是要罚,我也愿与你一同承受。”
夏侯乾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芷儿,相信我,你不在会更好。以父皇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承受不了你给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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