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一笑,淡淡道:“安儿还在长身体呢!”
第一次···还是她被他捡回之时。
那一会儿,她确实摔坏了脑子,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她已经衣衫破褛、满身是伤的走在无人的羊肠小路上,不晓得自己是谁,从哪来,又要去哪里。
没有记忆、没有方向、没有归期,像一缕孤魂,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慕言打远处策马而来,一身白衣似雪,衣袂翩翩,风姿卓越引人眼。
她矗立在路边,像个傻子仰望神谪一样呆呆的望着他,脑中所有的想法都是,借些吃食与水,她得活下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那时,自己是否痴痴的傻笑倒是没了印象,不过自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灼光时常拿此事笑话她,还骂她是个傻子,道是她窥觊于慕言的俊朗容貌。
之前她还时常红着脸狡辩,后来记起自己是谁后,反倒欣然受下。
正巧给她做个掩护,有何不好?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慕言一路辗转带来了平乐镇。当时她的性情就如现在这般,活泼又俏皮,时而呆呆的,像是长了个大人身子的小孩,什么都不懂。
可能是没有记忆,反而过的轻松,慕言又待她不薄,她倒也活的无忧无虑,甚至是有些喜欢他的谦谦君子与不问世俗的淡薄性子,常常黏在他身边。
直到第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她突然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方不知在何处的温泉,雾气袅袅,流水潺潺。
她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羞涩的站于一名男子身后,男子转身之际,她踮起脚尖单手附在了他的眼睛上,小声道:“别看。”
画面一转,是一处悬崖边,她笑的没心没肺,问那男子:“一起跳下去你敢么?”
紧接着‘噗通’一声,她从榻上掉了下来。
冷汗浸湿了薄衫。
她坐在地上久久,脑袋空空的,想要努力的回忆起什么,又呆呆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直至窗外的冷风吹来,寒气入体,才晓得爬起来。
第二日一早,她便受了凉,持续高烧了三天,一阵冷盖过一阵热,一阵热又压过一阵冷,如此反复折腾,似过了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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