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周姓将军与新皇相伴多年,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阴险狡诈之徒罢了。数十万红服大军兵临城下,银剑在日下流光,红云压城。血海一般。
江聘站在城墙之上,眯着眼看。瞿景在他身侧,和副将小声说着话。
数十面红色大旗一字排开,狂风之中猎猎作响。一半上写着瞿,一半上写着江。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只是上一次,他攻城。他和他的将士用鲜血染红了那方沙漠,却在垂成之时被迫鸣金收兵。这份恨,他永远记得。
而现在,城下的是险些夺取他的命的敌人。
战争仍旧残酷,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骨。羽箭像是暴雨一样射下去,深入沙土,或是深入谁的身体。
战鼓一次次被敲响,风却逐渐趋近于平静。不断的有哀嚎声传来,战车在沙上艰难地行驶,留下坑洼又无限延伸的车辙。
这不是一次多难的战争,就像是猫与虎的搏斗。
周将军对用兵之道并不擅长,对御下之术也并不精通。他有着新皇一样的特点,暴虐,易怒,可不同于新皇的是,他又胆小如鼠。
敌军如同一盘散沙,轻易就可被击垮。居高临下射出的箭,将城下的地面射成了筛子。不知是哪一支折断了旗杆,大大的周字躺在地上,被脚撵踩过了无数次,破烂不堪。
士气,就是一点点被磨灭的。
前方损失惨重,周姓将军不敢再战,匆匆鸣金收兵。可这锣敲起来,本来士气不振的士兵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
只是不是进攻,也不是撤退,而是仓皇地四散奔逃。
江聘经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役,却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这不像是军队,更像是一群被集合起来的乞丐和流民。找准了一切时机想要逃出生天。
他慢慢用手指拈去剑上的血,转身下城墙。瞿景唤住他,给他带上弓箭。
江聘厉害的是拳脚,更加精准的却是箭术。百步穿杨。
近距离进攻是不该用箭的,瞿景却笑着跟他说,或许他会用得到。
江聘挑眉,笑着接过。
底下乱成了一锅粥,烟尘漫天。他们并没下令再次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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