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 蔓延而上些许青苔遮掩了雕刻的花纹。
白骨将手中沾血的剑擦拭干净后放在石桌上, 才形容憔悴地坐下,这大半年来她仿佛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巴州到边关,又从边关一路被追杀到现下的京都,那些江湖中人如蛆附骨、穷追不舍,扰得她烦不胜烦,几乎没有一天是过得安稳的。
奔波逃命的时日一久,那些前尘往事就像做梦一般,往日在他身旁那段时光仿佛离她很远,现下梦醒便全成了空,一别过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又草木皆兵,一贯缺眠少觉,更是连梦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直想要避开京都,却不知为何便被逼到了这一条路上,这几日她一直在京都郊外徘徊,离得秦府这般近,想要偷偷去看一眼他的心思便越发重了,她不知他伤好了没有,也不知……他有没有再娶妻……
确实她心中已然有数,这般久不见,再浓烈的感情也会变淡,人性本就是如此,更何况她那样对他,他必然早就放下了……
也不知是谁这般幸运嫁给他做妻子,他这样温柔的人,一定会对娘子很好……很好……
她一想到眼眶一下润湿,一种无法言语的孤寂荒凉感笼在全身,心口一阵阵闷疼,难受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荒郊野外无处避风,初春的颇有几许入骨凉意,薄薄的阳光也不起半点作用。
白骨静默了许久才伸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铃铛取下来,随手打开将里头睡得正沉的缺牙整只倒出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打扰到虫儿的清梦,直低落道:“缺牙,吃饭了。”
缺牙从铃铛里摔到冰冷的石桌上,才微微睁开迷迷糊糊的小眼儿,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这大半年来跟着白骨这倒霉悲催的玩意儿风吹雨打的奔波,多少也让这虫儿吃不消。
往日这虫儿可是养尊处优的伺候着,现下连屋子都没了,只能窝在铃铛里睡觉,且还睡得不安稳,每每睡得正香便被那些突然来寻架的扰醒,白骨这厢你追我打,虫儿在铃铛里头可是撞得脑袋淤青,现下都没有了一只虫儿该有的精神气了,小眼儿满是疲惫憔悴,瞧着都瘦了一圈。
白骨将小包中的半块干粮拿出来,扒了一个小角放在缺牙面前,又拿出一枚从路边捡的小破八卦镜搁在铃铛那头摆好,才开始吃干粮。
缺牙看见镜子一下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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