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愿意乘此机会恢复恒言的身份。
可是,事到如今,他是连官家也不相信的,丹国内里混乱,如果恒言与耶律蒙德相认,势必要跟着回丹国,他如何放心秋容的这一点血脉流落异国。
杜恒言此时尚不知爹爹所虑,凭着直觉问道:“是和娘有关?”
杜呈砚点头,默了一会,心底的秘密似陈年的酒,年份越久,越舍不得开坛一般,道:“言儿,我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爹爹!”杜恒言本能地急唤了一声,她惊慌地发现,自己不愿意相信。
她疑惑了多年,可是当她已经从心底接受,他就是她的爹爹的时候,他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杜呈砚见恒言听了这话,蓦然受伤的眼睛,心头也有些不忍,可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又容不得他不说。
“当年我负了你娘另娶,你娘跑去边关找我,被丹国的将领俘虏,两人产生了情谊,他将你娘送回了明月镇。后来高阳关一役,他身负重伤,心里记挂你娘,只身跑到了明月镇住了大半年,期间与你娘成了婚,后来边关战事又起,丹国内部皇太后与诸王之间一直在互相攻讦,咸宁元年高阳关一役后闹的尤其厉害。他是萧太后的小儿子。”
杜恒言听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补上后头的,“他母后与王兄陷入危境,他必须要回去拯救他们,抛下了我娘?”
杜呈砚在杜恒言略带嘲讽的眼神里,默然点头,“我从澶州回来,转道去了一趟明月镇,却不妨看见你娘梳了妇人的发髻,带着你艰难度日,才从你娘口中得知她这些年的际遇,钱员外是我杀的,他是赵萱儿的人。我提出带你娘到京里来,你娘以自杀抗拒。”
“言儿,你娘并没有失智,她只是不想面对我,我只得先离开,第二次我带着阿翁阿婆再去的时候,原已经和她说好,和我一同入京,在京中择府另居,我以为至多回京要与肃王府多费一番口舌,却不曾想,他们竟会下杀手。”
对面的杜呈砚一双锐利的眼里如滤冰霜,他当初奉旨娶赵萱儿,自以为是为了家国大义舍弃了自我,可是却连累了秋容与恒言。
当年在明月镇上的一幕幕又涌在眼前,杜恒言看着对面深深自责的爹爹,心里也堵的难受,爹爹不知道,其实不光娘去世了,真正的杜恒言也早已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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