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有这样的亲戚在湖州,老家人怎么不会来拜访,特别是年节时候,借着走亲戚来的老家人就越发多了,这两个客人就是这一般。
既然是借着亲戚名头,这两人自然是与姚太太有些亲戚关系的。两个客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论起亲戚关系是姚太太父亲的堂兄弟,名叫孙大富,如今也有七十来岁了。与姚太太的爹有同一个爷爷来着。虽然是堂亲,但到底隔了一层,当年和姚太太家也不甚亲近。姚太太如今叫他一声‘堂叔’,也生疏的很。
另一个小的却是他最大的一个曾孙女,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虽说这年纪比宝茹还大一岁,但是论起辈分来比宝茹还小,见了姚太太要叫姑奶奶,见了宝茹也是要叫表姑呢!
他们家原在亲戚里头是个中等,总不至于饿死,本是从没上过宝茹家的门的。没办法,说是走亲戚,但是这也就是打抽丰罢了,乡下人朴实,不到实在无以为继是舍不下脸面这般的。
可是今岁家中却实在不好,一是家中有两个小子结婚,这就是好大一笔花费,为着这个全家都勒紧了裤腰带。再就是今年冬日却是格外寒冷,不要说要置办的年货冬事了,就是要添两件厚实一些的棉衣也不能。还好是冬前家中柴火备的多,每日全家都围着火盆,这才没有冻死人——冻死人可不稀奇,村里就有一个寡老,男花女花俱无,平日一个人只倚靠两亩薄田过活,这一回就冻死在家了,他家只有他一个,还是死了三四日才有人知道。
家里这样艰难,眼见得要过年了,全家上下俱是苦着脸,没得一点年下喜庆。还是家里几个女人商量了一通,想出来一个法子。
“我嫁进咱家之前就听说咱家有个姑妈是嫁了湖州富贵人家了!如今家里艰难,如何不去与姑妈家走动走动?若是她老人家怜贫惜弱肯帮衬咱家,只消她手指缝里头露个一星半点,咱家还有什么不能过的。”
说这话的正是孙大富新进门的孙儿媳妇,她的这一番话孙大富听在心里觉得有道理,但到底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
“之前也没走动过,如今大剌剌地上门,虽说你们认得姑妈,她是不是认得我这个叔叔?”
“阿爷这样说却是想多了,姑妈不是那等人,别的不说,这些年来咱们族里也不少人家去湖州走动过了,哪一个是空手回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