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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醒了过来。
醒过来她就后悔了,如果可以,她想要选择继续回梦里的水中呆着,好好当一个水做的睡美人。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特别是脊背中央的位置,犹如无数针扎着一般钻心的疼。她翻了个身,牵扯到受伤部位的神经,更是痛得额冒冷汗眼泪直流。
好想打一管麻药啊…
“这种时候知道痛了?”是夜寒的声音,她这才发现床榻边还坐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与之前感觉不太一样啊,见惯了他随时都嘴角含笑伪装自己内心腹黑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他沉着脸抿着唇,一副被人绿了的模样。
夜寒见岑言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一如她之前无数次盯着自己发呆一样,心里不禁软下几分,又想到她遇上这种事肯定也很害怕吧,一腔怒气也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很痛吗?”他问。
岑言眼泪汪汪地看着夜寒:“超级痛,痛死了!”
见她痛得眼泪直流的委屈样,夜寒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扑过去挡刀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现在在这儿哭啥?”
“我痛得哭啊!又不是情绪悲伤的那种哭!”
夜寒冷笑:“当时就没想过现在会痛?”
岑言趴在床上,头埋在枕中,声音闷闷的:“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还好意思用见死不救?夜寒气极反笑:“见死不救是有能力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救人,不是靠你脑袋一热跟着去送命。这不是救人这是傻是死不足惜。”
岑言小声地嘟嚷了句:“可我没死啊…”
夜寒直接气得说不出话来,伸出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
一阵沉默。
岑言抬起头看了眼夜寒,见他闭着眼睛轻轻揉着眉心,薄唇紧紧抿着,一点笑意也没,于是她将手从蚕丝被中慢慢拿出来,戳了戳夜寒:“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