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父皇不是有位妃嫔,儿子倒是记不清那位的分位了,竟然是扬州节度使的血脉!可惜这次这位节度使被查出许多劣迹,儿臣为父皇办事,丁点儿不敢讲情面,只好一应将证据呈上。”
章和帝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子一眼。
说得倒是谨慎,连位分都“记不清”,自然是不熟的。
陈雨燕之事,别人不清楚,连玉德妃自己都被章和帝瞒在鼓里,但是像是珍淑妃和贵妃这样宫里遍布爪牙的,当然是早就一清二楚了。陈氏娘家只是一介芝麻小官,母家更只是商户,哪来的胆子把主意打到堂堂第一宠妃,玉德妃娘家头上?自然是有内情的。章和帝早就知道了陈家和扬州节度使的渊源,也打定主意要收拾他的。
只是他又不是为美色肆意妄为的昏君,不可能随意处置一位节度使。
太子这次,与其说是卖玉德妃一个好——毕竟人家还“不知道”这些呢,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擦屁股来着。
谁不知道,江南节度使是独孤家提拔起来的,每年为独孤家献上不知多少银两。但是出了这种事,这位节度使无疑就是太子一系的rou中之刺——左右独孤家不缺能人,即使舍了这位,总会有其他人补了他的缺。独孤家自己收拾了这位,章和帝倒是不好再过分追究,甚至,不好借机换上自己的人。
当然,之前无事,太子也不可能卸磨杀驴般随意处置了节度使大人,没得让底下的人寒心,倒是这次奉命下江南清查吏治,却是天赐良机,名正言顺。
虽然清楚这些,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太子此时如此说了,章和帝还是领情的,也高兴了几分。
他自己不知道天命年数,若是任儿等不到,太子心虽不怎么样,行事手段还是有的,章和帝无奈之下,也觉得放心——只是,若事不能如意,还要仔细为青青、任儿、长宸以及其他儿女们想好后路才是啊。
见皇帝气顺了,珍淑妃察言观色,提出去看看皇后。
章和帝允了,却让太子留下。
珍淑妃不惊反喜——皇帝这是真的把太子当成继承人啊,现下是要把暗处的势力也交给……
珍淑妃使力十分的力气,压住上翘的嘴角,面带愁容地往寝殿去了。
珍淑妃猜得不中,却也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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