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要走,他忙问道:“待会我若歇息了,你会不会出去?”
薛嘉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其实还早,才半下午而已,她便回道:“昨儿我盘点铺子里的库存时见衣料布匹都没有多少了,颜色样子也都单调,就想着要再买一批好的布料回来。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索性就到周边的绸缎铺子转一转吧。”
薛元敬一听,立时就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薛嘉月忙回道,“你上午才刚打完一场击鞠,你不累啊?还要陪我到处去走?你在家里睡一会儿吧。”
但薛元敬如何放心薛嘉月一个人出去?而且十七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只是打了半个时辰的击鞠而已,算得什么?如何就会累成那个样子?
于是他就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只是一场击鞠比赛罢了,不会就这样容易的将我累倒,便是现在再来一场那样的击鞠比赛我也可以。”
见他如此坚持,薛嘉月也只得应了。
因着身上的这套衣裙毕竟料子贵重,薛嘉月心中还是很珍惜的,不肯随意的穿出去,原想回屋换上自己日常穿的衣裙,但转念一想这世道有的人是先敬罗衫后敬人,现在她出去是想要和那些绸缎铺的掌柜谈生意的,若穿的不好了,谁会瞧得上她?所以想得一想之后,她最后还是穿着这身衣裳同薛元敬一起出门了。好在薛元敬因着一直陪在她身旁的缘故,倒没有强迫她戴上帷帽。
路上她对薛元敬说了她这几日心里一直在想的事。那就是他们现在能不能同哪一家绸缎铺子合作呢?往后她所需要的布料都会从那家绸缎铺子买,但相应的,那家绸缎铺子就要给她在布料上便宜一些,让一些利,这样她在布料的源头上也能省下一笔钱来。
薛元敬听了,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薛嘉月的想法是好的,但现在漱玉轩在这平阳府里毕竟名不见经传,只怕那些绸缎铺里的人压根就不会理会她说的这些话,有些人反倒还要嘲笑她。
薛元敬不忍看到薛嘉月受这些打击,便同她说了自己的一番顾虑,又劝她:“你暂且还是不要急着去做这件事,等往后咱们的铺子生意有起色了,每日所需布料甚多,到时自然有人愿意同你合作。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但是薛嘉月却不肯认输,只笑道:“不试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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