辖吗?
不管怎样,是非之地,早离开为妙。
她违心地冒充了一个时辰的主公夫人,稳住了这些盼主心切的忠仆们。眼下好容易得了清静,立刻开始谋划脱身之策。
还好“白水营”似乎人丁不旺,没给她派来太多侍奉的婢女之类。否则耳目众多,还真不好脚底抹油。
只有周氏来问过两次——夫人需要饮食否,夫人需要夜间御寒的衣物否。
罗敷想了想,宣称自己饿了,要饱餐一顿。
不多久,门外便热腾腾的送来了食盒。周氏居然是个巧手厨妇,那食盒里的东西足够她吃三顿,且没有重样的。
罗敷虽然紧张,也不由得口舌生津。突然后悔白天没喝她给的那碗汤。
她吃了一些汤水,剩下的干粮包好,带在身上。又管周氏要了一身厚衣。天黑夜寒,天知道这个地方离邯郸有多远。
她用心听着墙外的各样声音——有些牛羊鸡鸭的叫声,说明白水营里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寻常人;有些来回来去的脚步声,混杂着偶尔的马蹄声,说明白水营和外界颇有来往;还有浣女晚归的谈笑声,说明此地并非男人堆,还是有不少家属女眷的。
白水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聚落?若说是军营,为何还有妇幼家眷?若说是寻常庄园,为何又有宝剑刀枪,有谯平、颜美、曾高这些不寻常的人?
当下社会豪强势力膨胀,贵族们拥有各式各样的田庄。庄子里农林牧渔皆有,自给自足,闭门成市,甚至拥有强大的私人武装力量。难道白水营便是这样的田庄?怎的她以前从没听说过?
中原广大,世界纷繁,但罗敷一生没出过邯郸城外二十里,想象不出陌生去处的模样。
等到夜幕渐临,外面庭院的嘈杂声渐去。一双沉重的脚步声经过她窗前,依稀辨出是刀疤脸颜美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嘟囔:“让阿毛杀头猪,明日给夫人接风……”
罗敷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但谁叫他们一厢情愿的,非要睁眼说瞎话。她一人一张嘴,怎辩得过那几十几百双热切的眼睛。
罗敷让周氏去休息,自己轻轻裹上厚袍子,前后结束利落。
然后从房间里翻出一柄裁衣小刀,别在腰间。尽管她不想乱动房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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