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狠狠地盯着薛采薇,却极轻地笑了,仿佛胸有成竹般,冷声道:“你若敢毁掉解药,本王以性命发誓,定让你后悔为人!”
薛采薇目光被瓶中的幽光摄得有些哀婉的模样,她轻笑道:“自jiejie去后,我本就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好怕的,殿下若今日交出血书,便是将我杀了又如何?”
赵权双目似有寒冰,嗤笑道:“孑然一身?是么?那京城郊外农庄里的幼儿又是谁?你不会不知罢?”
“你说什么?!”薛采薇顿时色变,不可置信地盯着赵权,“你如何知道他的?!”
赵权冷冷一笑,哼声道:“本王不但知道他在何处,本王还派人好好地照料着他!”赵权只将“好好”两字狠狠地说出。
薛采薇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又急又怒,忽然明白过来,蹙眉寒声道:“你早知我的身份?!”
赵权嘴角一勾,极轻蔑地笑了笑,道:“你真当本王昏聩无能,被美色所诱吗!”
薛采薇心中震荡不已,却极力自持道:“你又故技重施,引我像jiejie一样入彀?”
赵权气息冷冽,只凛声道:“你jiejie去后,他既不相信你jiejie,又疑心本王使诈,就派你来本王身边,本王不过是顺水推舟,你怪得何人!”
是了,薛采薇暗暗想到,上次郊外遇袭,他回来一片情伤模样,竟掩藏过他利用她传了假消息之事,自己那时一心只念着他的安危,特地去找长亭报信,又不忍见他情伤心痛,特地去见长亭,却不想,他早已暗度陈仓,利用自己将偷袭之人一网打尽。
薛采薇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自己真是可笑啊!她曾经恨赵权狠心绝情,竟利用jiejie偷梁换柱,又气jiejie为何如此自苦,为了这人生生逼死自己,却不想,自己今日竟又步了jiejie后尘,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