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做这种事,替人动手打架的最多,除了各处帮会还有少年打行,大多是按量收费,也有按照伤重伤轻算账的。
但是真要杀人的话,梁叛也能找到人做,不过不是直接找,要托中人,而且价格很高,一般杀手做完一单便不会留在南京了,最少要出去避两个月的风头。
蒋大娘咬着牙沉默不语,大概是在思虑斟酌。
陆湘兰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低声道:“娘,算了罢,何必打打杀杀的?”
蒋大娘朝她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说道:“这事你不要管。”
她走到梁叛身边,声音冷若冰霜地说:“这等事我也不懂,老五,你瞧着办罢,那几个儒生,不能教湘兰白白受一遭罪。”
梁叛点点头:“好,我懂了。”
“嗯……”蒋大娘脸朝着窗外,不知怎的,竟也发起呆来。
梁叛正感纳闷,却见她手指绞着衣角,不知在想甚么。
转脸去看陆湘兰,这姑娘似乎对蒋大娘的失神见怪不怪,也坐在那里望着屋顶出神起来。
梁叛撇撇嘴,心下了然,怪不得陆湘兰这么爱发呆了,原来是跟她娘学的。
蒋大娘呆了一刻儿,忽然惊醒过来,脸颊上浮起一抹羞赧之色,笑道:“老五,你不要见怪。”
说着又看向窗外。
梁叛本以为她又要进入“忘我”的境界了,却听蒋大娘幽幽地道:“老五,听说俞二这趟回洪蓝埠,受罪不轻,你细讲一讲,好吗?”
梁叛暗叹一声,也看向窗外,回忆起洪蓝埠一行的见闻。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娓娓道来,既没有刻意营造惊险的氛围,也没有忽略相关的琐碎,就这么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平铺直叙下去,却将蒋大娘和陆湘兰听得黛眉双蹙、惊愕不已。
梁叛的目光穿过窗洞,越过南京城冲鳞次栉比的屋顶,看向那十里秦淮的方向。
就在他目光所致的秦淮河边,有一间临近钓鱼台的河房,新近易了主人。
刚刚搬来的这位也是新到南京不久的客边之人,他在南门大街路边门簿上的地址,也是昨天才从南城青云店改到了这间河房上。
李眉山身披一件月白常服,独自坐在书房之内,掩着门户,两面窗子虽然开着,却都将卷帘遮着。
屋内一尊铜香炉青烟袅袅,在这书房之中缭绕不去,镂空的铜炉之中还能隐隐然瞧见几丝火光。
一个小厮跪坐在香炉边,手里打着小扇,隔一会便往香炉之中投进香料去,使得空中的香气不断变幻着,由浓而淡,由醇厚而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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