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就能任由你辱骂!”
令窈自知失言,忸怩半刻,终是细声细气同他道:“方才我说的话确有不妥,但并非因为你商贾的身份,你不来招惹我,我也就不会骂你了。”
郑嘉辞脸上神情松缓:“你虽是公主,但也不能肆意羞辱平民百姓,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与公主说话,只因与公主沾了点亲,所以才好心提醒。公主再怎么喜欢郑嘉和,也不能与他同宿一帐,我身为郑家一员,即便赔上性命,也绝不允许此等败坏家风的事发生。”
令窈翻起白眼。
前世他囚她的时候怎么不提败坏家风?他不也上过她的榻,睡过她的枕?
至少郑嘉和光明正大,不像他,爬个床都像做贼,抱她一下都怕她发现,深更半夜悄悄来,天没亮就离开,翌日还嘲讽她,娇生惯养好吃懒做睡至晌午才起。
呸。
令窈张嘴不客气:“上有舅舅这个长辈管束我,下有穆辰良这个未婚夫劝导我,我与谁同寝,轮不到你cao心。”
郑嘉辞心里说不出的怒气:“郑令窈。”
令窈:“大胆刁民,谁准你直呼本公主的大名?”
郑嘉辞敛神。
是了,他是刁民,他比不上她的二哥哥,生来便有西北军权,即便不入仕,亦能呼风唤雨。
察觉到自己心里的嫉妒与醋意,郑嘉辞猛地掐紧手指。
他在做什么?他明明是来让郑嘉和与郑令窈瞧瞧他现在富可敌国有多气派,该是他们恳求他捐军饷,而非他为她与郑嘉和过分亲密的事而生气。
他凭什么为她生气,她算个什么东西。
郑嘉辞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心头闷气无处发泄,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得让她尝些苦头才是。
如今他握有十万担粮食和金山银山,就算郑嘉和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令窈见郑嘉辞去而复返,不打算再搭理他,冷瞥一眼往旁而去。
郑嘉辞捞住她宽袖:“四meimei,方才是我说话冲动,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原谅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