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然一笑:“圣上和我君臣嫌隙已成,哪怕我不娶倌倌,娶的是旁人,圣上同样也会猜忌我。”
王湛心想说是,可朝中之事向来风云诡谲,公子您还是别触圣上逆鳞为妙,便眸色一动,再劝道:“可现在秦小姐满门心思都扑在救她爹的事上,恐怕也无心婚事,若公子执意这时要娶她,恐怕不妥。”
公子好似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面容有稍许松动。
王湛心中窃喜,却忧愁道:“老奴还是那句老话,这秦小姐家逢骤变,又连遭亲情反目,被情郎抛弃,心中痛苦自是不必说,此时正是需要人安慰陪伴的时候,您若再逼.迫她做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恐怕会惹她不喜。”
果然,此话一出,韩暮刚松动的脸色倏然变得阴沉。
王湛转而一叹:“哎,以老奴看,您不若先将她收入房里,等过段日子,她伤情好了心绪稳定了些,您再逢时机提娶她的事这样既能避一避圣上锋芒,还能和她婚前多培养些感情,最恰当不过,反正她人在您眼皮子底下又不会跟人跑了,不是?”
韩暮眸色闪烁,抿紧唇一语不发。
王湛不知他想什么,张嘴就要再劝,就听韩暮忽而冷声道:“派人速速去宜州查秦坚的案子,这事要在暗地里悄悄的查。”
王湛不意公子忽然转了话峰,刚要应下,忽而发愁道;“那老奴方才说的话……”
韩暮却是幽了声:“我成亲之日,岳父怎么能还不在场?”
“……”王湛。
敢情方才他绞尽脑汁想出来劝公子的话白说了?
王湛知再劝无用,苦着脸应下离去了。
韩暮负手立在寒风里许久,直到堵住心头的那股燥闷感消退了些,他才挪动脚步准备推门入内,可双手刚触到门框,却似烫着般缩了回去。
知她不喜他,他还恃酒行凶逼.迫她做了那等事,她应该很恨他吧?此时屋中的她是不是正缩在榻角里抱膝痛哭,会不会诅咒谩骂他趁人之危卑鄙无耻,甚至……恨不得拿刀一刀宰了他?
他摇头苦笑。
若她能这般对他,他心里还会好受些,这至少证明她心里有他,可若她……还和以往一样若无其事,面对这样冷情冷心的她,他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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