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踞脚底,虫子一蠕动,他就全身酸痒,只有用撞击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才能勉强减少痛楚。
粟正吓坏了。
傅秉英的血越流越多,像数条猩红的伤疤爬在脸上。
这样下去,他要么失血过多而亡,要么因为撞击而脑损。
粟正的脑海里涌现了当年傅秉英给他读《资本论》,哄他睡觉时的模样,暗黄的台灯下,傅秉英的脸泛着象牙的光泽,嘴巴一张一合,犹如口吐莲花,气质超然,模样内敛,却依旧收不住满身光彩。
而那样的一个人,现在却瞪着眼,面如恶鬼。
“……小傅……你别吓我啊……”
只可惜,现在的傅秉英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机械得重复着撞击的动作,期盼血流的更多一些,将那条恶心的寄生虫杀死在身体里。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扯住了自己,力道不大,然也够烦人的。
他用力甩开,没想到那东西又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