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终于要开始收网了,眼前泗泠那里还是一摊烂账,他孤零零一人怎么走下去。”
沈轼之跟着她走进承乾殿里,恭敬地道:“还有臣在他身侧呢,殿下身边并非是孤零零一人。”
李庭玉扫了扫肩膀上的雨水,接过来承乾殿里侍候的内监递过来汗巾擦了擦手,好笑地看着他:“你的忠心朕向来知道,不过——”
“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有人在雨中跑来,慌慌张张地从石阶上摔了一下,又继续奔到近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陛下,武敬侯府……武敬侯府把莅正门前的鸣冤鼓敲响了!”
李庭玉觉得眼皮一跳,胸中突然提上来一口气,尚且来不及开口,已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声绵长不止,一声比一声烈,沈轼之忙走上前,瞥了一眼报信的内监,手又放了下去:“快去喊太医!”
李庭玉伸出手:“不必。”她掩着唇,等到平息下来,脸色已近苍白。
“昨夜里季家大郎来宫里求要温太医,说是卓瑛小产凶险,今日就来击鼓鸣冤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到大殿里,挨着暖炉坐下了,明璎恰好这时候也到了,匆匆走到她身后,递上了个软垫。
那内监跪地道:“鸣鼓的就是武敬侯府的二郎,说二少夫人小产是因为中毒,而下了毒的就是泗泠公主姮姬殿下,要陛下给武敬侯府主持公道!”
李庭玉手指顿了一下,站在内监身前的沈轼之抢在之前问道:“他有什么证据指证公主?”
“这……”那内监也不知道来龙去脉。
李庭玉眯了眯眼,冲内监挥挥手:“让季二郎先回去,召佐伯多木和姮姬进宫,告诉季二郎,待朕弄清楚事情真相会给他一个说法。”
内监应声,起身后退几步,才转身匆匆跑出去了。
“当下商谈正陷入瓶颈,你觉得,多木突然整这么一出,他们为的是什么?”李庭玉掐了掐眉心,脸上似有疲色。
沈轼之沉着脸道:“自从泗泠内乱平息国土一统之后,海上领域就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商谈过程中丝毫不让,是不是看中了陛下一心想要开放海禁,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
李庭玉睁开眼,慢慢陷入了沉思,瞳眸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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