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伤口,一瘸一拐的往村口李大夫家走去。
薛素虽然只是个女人,但力气却不算小,李大夫看到伤口时都唬了一跳,赶忙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王佑卿涂上,这才将将止住血。
“王秀才这伤口深的很,半个月内都不能沾水,否则一旦化脓溃烂,受的罪可就大了。”说着李大夫心里暗暗嘀咕,这人受伤也就罢了,怎么头脸上还沾着粪汤?这股味又腥又臭,黏糊糊的顺着头发往下淌,上药时他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自己碰到那恶心物,眼里尽是嫌弃。
将李大夫的神情收入眼底,王佑卿双手紧握成拳,面色黑沉如同锅底一般,吓人极了,不过李大夫也是个心大的,只当这人疼痛难忍,才会露出这副神情。
夜里薛月照常去了杏花亭,哪想到平时极尽温柔的王佑卿,今晚就跟着了魔似的,力道之大几欲将她整个人都给折腾散架,逼的薛月泪流不止,偏又不敢吭声,只能用双手护住白花花的肚皮,死死咬唇,不敢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等一切都结束后,薛月拖着如同烂泥一般的身子往薛家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闹腾太过,她只觉得小腹一阵阵抽疼,好像有人用钝刀子在rou里一圈圈搅动似的,这股疼痛着实难忍,女人出了一身冷汗。
刚一进到自己房中,薛月忍着疼将腰间系带解开,看着雪白亵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吓得低呼一声,指尖冰凉,心底涌起阵阵绝望,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嫁进王家的筹码,若是小产了,王佑卿再不认,这桩婚事哪里成得了?
第23章 怕不是柳下惠
薛月越想越怕,她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即便刚刚行过房,又因为疼痛浑身涌出了一层汗,湿黏黏的极为难受,但她却不敢擦洗身子,只脱了鞋平躺在炕上,盖了一层厚实的棉被,配上那张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面庞,是个人就能瞧出不对。
等天亮后,薛二婶见女儿没吃早饭,生怕她因为前头耕牛的事情闹别扭,端着稀粥小菜推开房门,哪想到刚一进来,就有一股腥膻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到底生了个女儿且养到这么大,薛二婶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子,鼻前嗅到这股味儿让她不由皱了皱眉,走到炕边盯着薛月,将碗碟放在一旁的木柜上,颤声问:
“月娘,你可是身子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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