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步量的桥梁——他脚下踩着的正是铁壁,正是铁壁横夜,纠缠出的铁索之桥。
世间有奈何桥,能跨阴阳之隔。他也一索拦江,两索虚空横渡。
“我固————”
他才开口吐出两个字。
长夜里的窸窸。“佛也是落魄了!竟沦落到与你小儿斗嘴,同你这朽木放对!说话!认输求饶还要打草稿吗?”
声闻之道秦至臻也并不算弱,作为笃信万丈高楼必起于稳固地基的当世绝巅,他向来不允许自己有短板。但麂性空是和蝉法缘对骂千年的道行,于此有非凡造诣,瞬间就扑灭了他的声音。
他又张了张嘴:“便以此刀———”
这回他多说了两个字。
吱吱吱,吱吱吱!
天上地下到处是虫鸣。
气中虫、水中虫、心中虫、虚空虫、夜中虫,自无而生有,于忧乃成怖…密密麻麻的黑点,不止攀爬在此方交战空间,还蔓延到秦至臻的长刀,乃至于他的冠冕。遂成此…五虫恶世!
“呆傻一坨,竟污我眼;顽石一块,不如虫粪!”
麂性空口舌不停,竟将口业作梵音。
探出手来,从气中、水中、心中、虚空中、夜色中,都探出黑点所蜂拥群聚的大手,如五座五指之山!便此相合,围秦至臻于其中。
一缕浊气三万虫,噬人噬妖还噬天。
秦至臻张了片刻,还是把嘴巴闭上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对手…比斗昭还聒噪!
他提起横竖刀,不再走铁索桥。
虚空自有路。他行至何处,何处便开。
铁索如游龙,起而穿身,就此编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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