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母亲,历来看他的时候都甚是慈爱,历年对他不悦或责备的次数屈指可数,最重的那次也就是他想要索额图回朝当自己太子太傅的时候了。
太子此时也自觉有些失态,收回目光略低下头慌张说:“不知皇阿玛招儿臣来是有何事要吩咐?”
吩咐?皇帝气结,自己虽然没说实话,可到底去信也透出了他身子抱恙的意思,太子这是不记得了?
皇帝闷着气不吭声,太子浑然不觉异样,心里还直犯嘀咕,猜着老头子又吃错了什么药,这般阴晴不定。
倒是三阿哥胤祉在旁看了半天,发现皇帝的额头上还有汗,帐子里有弥漫着一股依稀的草药味,他试探着问:“皇阿玛可是身体不适?儿臣瞧您精神有些不济,如今可大好了?”
太子这才恍然大悟,此时细看皇帝是有些沧桑,他本来以为皇帝身上发汗衣衫不整是因为别的呢。他赶紧跟在胤祉后问:“皇阿玛龙体可安?”
皇帝捏了捏拳头说:“朕安否太子看不出吗?”
太子一个激灵这才知道刚惹怒皇帝了。他忙跪下说:“皇阿玛恕罪,儿臣赶了一天的路方才和三阿哥到此,儿实不知皇阿玛龙体不和,求皇阿玛恕罪,求皇阿玛恕罪!”
皇帝的情绪从一开始的不快生气渐渐变成了深深失落和质疑,太子的这番话说的也实是无错,他的确没有明说,他甚至因为太子前来强撑着坐起来等他来掩饰自己的虚弱,而太子也的确赶了一日的路风尘仆仆、面有疲色。
但尚且年幼的胤祉都能看出端倪,已经被他赋予监国权的太子却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那么一瞬间皇帝想过从前他是不是太过娇惯太子了,以至于他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如此再往下想,皇帝的心情已经跌落在谷底,若是他有不测……他有不测,太子这样的毫无防备、毫无警觉,能应付得了下面的局面吗?
带着这份失落,皇帝一口气憋在喉头忍着说:“算了,朕已经没事了。你和胤祉出京也许久了,和噶尔丹大战在际,前线状况不明,以防万一你和胤祉还是先回京吧。”
太子十分郁闷心想自己这爹火急火燎地把孤叫来,不过见一面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又打发孤回京,这么折腾人干什么吃的?他心里这样想但终没说出口,藏着这份不快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退出帐子。
他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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