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近臣述拟,不经议政王大臣和内阁商讨直接发往六部。太子开始越来越多地参与朝堂听政,大阿哥开始入军参与兵事,朝堂已经全部都在皇帝掌心之间,其余人只能窝窝囊囊地惟命是从。
惟命是从的裕王福全躲在自己台基厂的府邸里喝茶,自从罢了议政交了罚银,他就日日躲在自己王府的目耕园里也不出门。常宁进来的时候他刚刚泡上一壶梅花茶,旁边还有一本墨迹未干的奏折摊着。
常宁看了一眼,啧啧叹道:“兄长这是干什么,你又不差这几万两白银,皇上罚都罚了,你现在还上折请他赏还给你?”
“你懂什么。”福全将折子拿起在火炉上烘干墨迹后叠起来交给下人。
常宁坐在他对面,刷得一下扇起自己的红梅折扇笑说:“我怎么不懂,如今兄长认怂讨饶得越狠,皇上就越顺心,你这不要脸的要钱折子一上去,咱们的好三哥能高兴得笑出声。”
福全深深看了常宁一眼,“都说你纨绔,我看你比谁都清醒。”
“我是向来没脑子的人,做错什么大伙儿都见怪不怪了。”常宁合起扇子正色问,“我倒是一直想问二哥一句,军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抽了风答应议和的?”
福全耸耸肩,“我能怎么办,打了三天死伤无数,佟国纲都为国捐躯了,皇上在后头还重病不醒,见好就收罢了。”
常宁听罢垂头坐在那里没有回话,福全哀叹一声给自己倒了个满杯,捂在手心里叹道:“噶尔丹跑了,总要有人担罪责,有人非要挑拨我和大阿哥军前不和,无非就是想把大阿哥也拖进延误军机的重罪里。我现在一力都承担了下来,把大阿哥撇清在外,皇上看在眼里念在心里过些日子会饶恕我的。”
福全说完又看了常宁一眼,“倒是你,皇上素来看你不顺眼,不过你塞外救了德妃,等回头过年的时候去太后那里卖个乖,让太后帮你说说话吧。”
福全唠唠叨叨说完,常宁却没接口,福全皱眉问:“怎么了?不言不语的?”
常宁握着拳猛然抬头问:“我离皇上那么近都不知道皇上病重,你在乌兰布通是怎么知道的?”
第197章
目耕园里, 恭王常宁这辈子第一次与兄长有过如此尴尬的对话,无人知道福全最后与常宁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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