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始终记得二人交往。
旋即章越叹道:“吉甫,但是过去之事,今日再讲如同朝花夕拾,此时此刻对你我而言,已没有太多意思。”
“人生就如一场大戏一幕又一幕,切莫太当真。还记得刚为宰相时,心底放不下事,辗转反侧,生怕辜负了先帝的托付之重,识人之明,最后坏了国家和社稷。”
“而今宰国多年,方才好了一些。”
章越说到这里,再留意吕惠卿的神情,见他脸上又露出老大不是滋味的神情。
章越不由默然。
这一次吕惠卿则放下筷子,忍不住道:“先帝托孤之时,众大臣皆在,譬如持正,子厚等,昔日先帝让陛下侍宴时,我等也是见证。”
“这些年我虽在河东,但陛下托付一日不敢忘记。”
“天下事既在司空,也在我等。”
章越心道,吕惠卿这人果真还在为先帝临终时,将国事托付给自己而不是他耿耿于怀,忍不住与自己争论这些。
吕惠卿看不明白了吗?
韩忠彦,蔡京之所以要弹劾吕惠卿,正是因为吕惠卿与章越在此事上争执。
吕惠卿旋即道:“先帝庙号神宗二字虽是美谥。”
“以谥法而论,民无能名曰神,一民无为曰神,安仁立政曰神,物妙无方曰神,圣不可知曰神,阴阳不测曰神。”
“此乃美谥之极,但民无能名,也被人认为是臣民根本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在干什么,此有恶谥之嫌,非足以赞之陛下中兴之主的地位。”
章越道:“先帝庙号之事,是我回朝前众宰辅已议定。我以为虽非极谥,但亦无你吉甫从中揣测此恶意。”
神宗这只能说并非是极谥,并不是讥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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