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不想却在今夜被在梦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席向晚给吓了一跳。
她哭得安安静静又悄无声息,可泪水却从禁闭的双眼里汹涌地流出来,顺着脸侧一路流到发鬓里,那架势将宁端当场就给震得坐了起来,想尽办法将她给喊醒了。
却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梦,才叫她这样委屈和不安。
宁端心不在焉地用空余的手梳理着席向晚背后黑绸似顺滑的长发,突地听见怀里传出一句咕哝的声音,下意识嗯了一声。
席向晚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后,她有一次叽叽咕咕起来。
这下宁端明白了她是在说梦话,有些好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席向晚安静了大约也就是三五个呼吸的时间,而后冒出一句咬字清晰的梦呓来。
“……大笨蛋宁端。”她说。
宁端:“……”他的动作一顿,低头去看埋在自己怀里的人,一时有些摸不透她究竟是真的睡了还是假的睡了。
也就是这一句,之后席向晚便不再声响,安安静静地伏在宁端的胸口度过了这个噩梦突然缠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