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隐晦,福叔回想起方才是沈度驾的马车,信了几分,招呼人将沈度架起来扔上马车,“既如此,恭喜表姑娘,王爷见到姑爷定会高兴至极。”
马车一路行得极快,沈度尚未醒过来,宋宜过去将他扶起来靠在榻上,好让他能稍微舒服些,这才发现他左臂受了伤,无力地耷拉着,应是被方才马车倾倒那一下砸的,头亦受了些伤,在昏迷中眉头亦锁紧了,想来是疼得不轻。
宋宜拿手帕替他擦了擦血,掀开帘子唤福叔。
福叔的马就同他们并排前行,宋宜定了定神,缓缓开口:“福叔,进青州城,找郎中。”
福叔盯她一眼,“表姑娘恕罪,王爷在常州府等您,表姑娘多坚持一会儿,明日夜里便能到了。”
宋宜突地往后退了一步,头上的簪子已稳稳抵在了咽喉处,“福叔,进青州城,否则你这会子再回头去找宋珩也来不及了,若一个活口没带回去,我爹又还活着,福叔你要怎么交差?”
“你爹是跟着北衙的人走的,”福叔冷哼了一声,“北衙最近能搬救兵的地方只有青州,你要让我去青州城内感受一下全城戒严出不来被北衙挨个盘查的滋味么?”
宋宜冷静了下,知他必不会答应,遂退而求其次,“我可以不进城,福叔你派人进去请个郎中出来也可。”
簪子离咽喉处贴得极近,宋宜没半点要松口的意思,对峙半晌,福叔啐了口,“表姑娘好个痴情人”,随后下令人马分两队,少的这队去青州城墙下,多的那队在两府边界处等着会合。
宋宜这才松了口气,退回马车中。
她浑身骨头似要碎掉一样,仅这简单的几个动作已经用尽了她全身力气,门帘甫一放下,她便无力地跌坐下来。
马车停在青州城外许久,等开始入夜,宋宜才见着晋王的人从城中请了郎中出来。果不其然,青州城门已经开始严加盘查,但好在他们这队人马只留了十来人,停在城门外不远处倒也未引起城门守卫的注意。
福叔让人把马车驶远了些,这才命人停下,让郎中上马车替沈度诊治,宋宜刚凑上前去问郎中情况,猝不及防被身后一人直接拉下了马车,她还未及反应过来,手已被人反剪捆了起来,直接将她扔上了马背。
白日里那一摔的痛感尚且未缓过来,眼下这一遭几乎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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