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践行着她所以为的保全之法。
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很轻声地开口:“他大概是没想到,你是真的宁愿一死,也不愿遵那道旨意,被吓着了。”
这才终于意识到了,当年留下的伤口有多深。
那日的事他后来终是从宋嘉平那儿得知,才知那日宋宜是抱了死志进的宫,若非那道连夜递上的加急折子,怕是早将命丢在了神武门外。但后半句话,宋宜不爱听,他没说。
宋宜几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同她谈起刘昶,她将那樽玉佛拿出来,低头看了许久,很轻声地唤:“沈度。”
沈度“嗯”了声,她又继续唤了声:“沈度。”
他这次认认真真地应了声:“我在。”
“我非要抗旨,不是因为当年的事,”她摩挲了一遍那海棠枝蔓,“是因为你。”
沈度怔愣了许久,没出声。
她轻轻笑了笑:“我同他,其实如今回望当初,也没多少事。”
到渡口,沈度将她引下车,刚想抱她去船上,见宋嘉平立在栈桥上,迟疑了一瞬,还是将宋宜抱到了他面前,才将她放下。宋宜有些羞赧,毕竟年纪大了,纵是在亲爹面前,也觉难堪,只得先出言唤了声“爹”打破尴尬。
宋嘉平应下,冲沈度示意了下,沈度小心翼翼地让她扶上栏杆,这才放心退到远处,由着他俩说几句话。
宋嘉平没来由地笑了声,宋宜脸一红,低低唤他一声“爹”:“别笑话我了。”
宋嘉平朗声笑起来:“还不错。”
是说他体贴,宋宜没好接话。
宋嘉平欲言又止,迟疑了许久,还是问:“还回来么?”
宋宜悄悄回头瞥了沈度一眼,他手上的玉扳指没了踪影,他也没再寻另一枚换上,一眼看过去,令人有些不习惯。她默默看了好一会,沈度感知到她的目光,往这边看过来,她做贼心虚,赶紧将目光收回来:“不回来了。”
“若是再回来,他不安全,爹也得为我们cao心。”
宋嘉平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渡口,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道:“若过得不好,记得告诉爹。等这场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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