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是终不及亲耳所闻这样震撼,像是心中的一座大山,轰然倒塌。
“九月十六,公主大婚,十里红妆,万人空巷。我身为新人挚友,奉圣旨担任傧相,作……催妆诗。三月后,辞官归乡。”
似乎所有情绪都终归平静,或者,更恰当地说,是麻木,顾清桓将方才不自觉地坐直了的身子倒回大迎枕上,静静地望着头顶帐子上的松鹤图,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就这么平平淡淡地陈述完了这件事。
室内有片刻的静默,院中大树在窗上映下一片阴影,随着大风猛烈地摇摆起来。
“溶哥儿,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顾清桓忽然转过头来,似乎已经彻底平复了心情,缓缓道,“不单单是容貌,更是气质、行为、底线,你们都很像。”
“越瑾……把你教得很好。”甚至身上连半分萧齐肃的影子也没有。他应下萧齐肃的要求把萧昱溶接到顾家读书,除去想看看越瑾唯一的血脉,也是害怕这个孩子成为萧齐肃那样不择手段的人。
“好了……我所知道的,都已经说得一干二净了。我再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了,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们可以走了。”顾清桓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不甘与痛苦都抒发出来。
当年事,萧齐肃固然有错,可他又何尝没有呢?他常常想,若是那日他没有带萧齐肃从御花园的湖边绕行,想借此机会多看心上人一眼,若是他早早发现萧齐肃的真实面目与他划清界限,若是他能再有权势一点……午夜梦回,他总是能见到越瑾悲伤的背影,他想走过去安慰她,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再挣扎下去,便惊醒了。
大概上天也觉得他有罪吧,不仅仅是触碰,便连一点音容都吝啬。他便强撑着病体,趁着身子还能动,一幅幅地作画。
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瑾在他脑海中的音容越来越清晰分明,但……他想留下一点什么。
透过屏风,他看见那两个孩子已经走出去了。天光悠长,拉出屏风上两个长长的影子。
肩并着肩的亲密无间。
顾清桓疲倦地闭上眼。
是时候了……萧昱溶已经逐渐长成,旧年恩怨,他所知道的也都悉数说出。这么多年,是时候……下去找越瑾了。
一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