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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陈家陪她一块陪嫁过来的大丫鬟双雯端着碗燕窝走进来,看见自家这个少夫人样子,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将燕窝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她蹲过去,紧紧握住陈以凝的双手,劝道:“少夫人,燕窝好了,您用点吧,便是为了夫人和小姐,您也要保重自个的身体啊。”
约莫是提到自家母亲和女儿,麻木的眼神总算动了动,眼睛瞟到案几上的燕窝,她不带任何笑意地笑了笑。
“你说的对,便是为了家人和琳姐儿,我也该坚强起来,陈家的女儿,没有被打败的。”
用过燕窝,她正要去右侧室看看琳姐儿,突听外头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
过了会,宁远侯世子走了进来,看见陈以凝,眉梢不耐烦一沉。
“我来了,你明日就回家,告诉你家里人你一切都好。”
陈以凝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任何要搭理他的念头。
宁远侯世子最讨厌她这副好像什么都打击不到的嘴脸,不由恶声恶气道:“我告诉你,你陈家现在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牛羊,识相点,最好就老实本分点,不然我不介意给你们家一点教训。”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走后,陈以凝偏头望向身旁的大丫鬟双雯,极为冷漠地开口:“他犯什么病?”
双雯犹豫着回答:“奴婢今日出去采买,依稀听见,京城乃至皇宫传遍了宁远侯府苛待儿媳的流言。”
说罢,她小心看向自家少夫人,这位儿媳说的是谁,一目了然。
陈以凝沉默,倏忽,蓦的一笑,这次眉梢间真真切切带上了笑意,那平凡的面容便因着这些许温暖的笑意而整个人陇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定是祯姐儿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