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有礼地跟送他出来的曾曦道别,转身上了马车,坐定了之后又想:他今天说的会不会有些多?
他蜷了蜷手指,将刚才握过任遥的那只手举到胸口,心道:算了,多与不多也已经说了,她不过是个小姑娘,一直在父兄庇护下,未见过多少风雨,又能有多少敏锐心思……
送走了陈稷,任遥便一直徘徊在廊庑下,来回踱步。
昨夜下过暂短的一场雨,地上犹留着浅淡斑驳的水痕,积雨自瓦片上缓慢低落,坠到青石板上,砸出破碎的小水花。
曾曦进来时正见任遥低头,盯着廊庑下青石板的水渍在看,看得神情专注,若有所思。
他忙道:“瞧这些下人,一个个懒得不成样子了,地上这么湿也不知道过来擦,打量老爷和公子们都不在就可以躲懒了,那可是错了主意!”老管家嗓门本就洪亮,偌大的厅堂连着院落又安静得很,这一喊犹如空谷惊雷,格外震耳。
伺候在侧的侍女小厮们忙活动起来,拿麻布、搬梯子,手脚麻利地开始打扫。
任遥见状,只是抬起头轻微地笑了笑,不干涉曾曦训下人,也无心在此处监工看是否有人偷懒,只是一言不发地回了堂屋里坐下,整个人看上去高深莫测的,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曾曦知道,家里一下子出了这样的变故,小姐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他跟着进去,自侍女手里接过刚沏好的热茶,放在任遥的手边。
任遥便从善如流地端起来,清清淡淡地抿了一口,放下,突然转头看向曾曦,面上带着一些疑惑:“曾叔,你说……一个人若是看上去谦逊有礼,无懈可击,但又总是做些奇怪的事,他是为了什么?”
曾曦了然:“小姐是说陈大人吧?”
任遥双眸清透,如两团浸透了月光的水泊,澄净至极,仿佛可以倒映出这世间的万千变幻。
她没点头,是眨了两下眼,算是回应了。
曾曦道:“还能为了什么,心有欲念,总是求之不得,但又不舍得放手呗。”
任遥垂着眼眸思索了一阵儿,抬头认真道:“可我已经成亲了啊,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岂不知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曾曦一愣,随即明白是刚才陈稷可能在小姐面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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