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写着名字的宣纸轻轻压在黄玉镇纸下,整个人沉静如水,与程景的坐定不安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清从桌后走出来,反问道:“那你想怎么对付方家?”
“我……”程景语塞了,他也想过这个问题,难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程景自问做不出,总觉得这样做落了下乘,可若是在皇上面前告方家一状又觉得小题大做了些,关键是流言这东西不好查根源,其中又有多少人家浑水摸鱼推波助澜,很可能告不了还被反咬一口。
沈清再问出一个问题:“你觉得为什么方家不好对付?”
程景开始沉下心来思考:“方江河这个老家伙很是老jian巨猾,单论势力的话,我侯府也不怕他,关键是如今有皇上这层关系,我们做事就多了几分顾忌。”
“事情的关键就在这里,所以小打小闹没有意思,打蛇打七寸,一出手,就要打到他怕。”
沈清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有金玉相撞之音,有雷霆劈斩之势,程景明显兴奋起来,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压着嗓子问:“怎么做?”
沈清呵呵一笑:“方家如今的荣耀来自于皇上,那就从这里入手吧。”
……
方家对于沈清的针对越来越明显,朝中一些人不知是什么想法,也开始疏远他,而处于风暴眼中的沈清却一直平平淡淡,一点反击都没有,颇有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在众人觉得沈清是认怂的时候,京城中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件,江南涉事官员的判决下来了,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方天赐,方天赐作为身死之人,但他生前在江南的所作所为依旧是被披露了出来,充分印证了“作威作福鱼rou百姓”这几个字,最让人气愤的就是方天赐看上了一有夫之妇,为了把她弄到手里,不惜做局害死了这女子的丈夫,连家里的一对稚子也都死了,好好地一家就这么没了,这女子气愤不过,最终吊死在屋内,而罪魁祸首方天赐竟然只是跟官府打了一个招呼就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京城的百姓都说方天赐死了还算便宜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剥皮抽筋下到十八层地狱。
紧接着就是第二件,还是关于方天赐,因为方天赐的死因终于查出来了,刑部将上报结果报给皇上之后,皇上直接就命人将宁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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