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这是盛长乐亲手绣给他的,她绣工很烂,这个荷包都绣了三个月才绣好,还不知扎了几次手,本来只是寻常之物,可对于徐孟州而言,看得比身上一些价值连城的配饰还要珍贵。
他拇指搓揉着荷包上的红色穗子,唇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回答,“李元璥容不得你,也容不得我,我们结盟,也只不过各取所需,难道你就不是利用我?”
李元珉噎住,一时也答不上来,他说得对,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徐孟州还道:“此番也是我太大意,本以为他想取我性命,倒是不知,他还留着后手,害你如此,并非我本意。”
感觉到自己毫无只觉得腿,李元珉也只能接受了现实。
他许久才冷笑一声,道:“我这次就算是逃回去,李元璥必定也会派人前来平反,到时候我也撑不了多久,早晚死路一条。
“徐孟州,今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只要你能保我回去,今后,你若有意取这江山,我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反正李元珉现在腿都断了,这天下,就算他得不到,也绝不让仇人李元璥好好坐这皇位。
徐孟州有意谋反的事情,李元珉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了,因为徐孟州之前划入他名下的陇右地区,其实一直都捏在徐孟州手里,不知在那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元珉只能将复仇希望都寄托在徐孟州身上,若是徐孟州想反,他全可以助他。
徐孟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笑,垂目仔细看手里的荷包,就好像在看盛长乐一般。
李元珉又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早些清理门户为好,你们徐家,现在蛇鼠一窝,实在太乱了,若是你狠不下心,将来迟早栽在他们手里。
“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李元珉还看在狗皇帝好歹跟他血脉亲情,不想用太暴力的方式比他退位,谁知狗皇帝一来就直接扼住他的喉咙要取他性命。
果然若是不心狠手辣,就是能眼睁睁看着权势地位落入他人手里。
李元珉的话,久久回荡在徐孟州耳边。
徐孟州自然知道,徐家他这几个兄长,除了一个五哥徐远州忠心帮他,其余几个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各怀鬼胎,不知在图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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