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盒酸奶,回头发现程又年在选杂志,也凑过去依样画葫芦,他买了哪几本,她就跟着拿哪几本。
程又年顿了顿,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和我共用。”
昭夕说不了,“你是看书,我是学习,大家用途不一样。”
起初,程又年并未明白这话的含义,直到回到酒店,替她把购物袋拎回房间时,看见桌上摆了几本书、几本《国家地理杂志》。
随手翻了翻,发现书上竟然有记号笔的标志,和一些巨细靡遗的笔记。
他停在其中一页,发现页面上是她工整的小字,写着“元古界”、“古生代”和“寒武系”的时间分割点。
程又年一怔。
身后的昭夕毫无形象地把鞋踢掉,说:“累死我了。”
目光停留在页面上好一会儿,程又年才不动声色合上书。
“才走了多少路,就累了。”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娇气。
昭夕怨念深重:“你以为就只是几步路的问题吗?我拍了一整天的戏,一整天呢!回来就听说你跟人玩狼人杀,被虐成狗,又拖着疲倦的身体跑去救场。脑力体力双双不支……”
“那今晚……”他走到她面前,“好好休息,我走了?”
下一秒,有只白玉雕成的光脚丫钩住了他的腿。
“不许走!”
她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我忙了一个星期了,好不容易提前下班,你还走。”
“好不容易提前下班,所以该好好休息。”
“那你也不是非得走啊。”昭夕嘀咕,“谁说留下来就一定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