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阿蓝来监视。
谢遗看了她几眼,便收回视线,问:“锦苏呢?”
阿蓝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一礼,道:“禀尊上,锦苏已死。”
这事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谢遗听闻了,也不过轻轻“嗯”了一声,便漠然地转过头去。他将锦苏留在谢忌身边,自然是有些盯梢的意思,如今谢忌与他翻脸,首个要对付的人自然是锦苏。
阿蓝又问他有没有别的吩咐。
谢遗没说话,过了会儿,就听见了房门开合的声音,应当是阿蓝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的熏香中安息香的分量过重,又或者是谢遗身上的伤势过重,他闭着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谢遗做了一个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梦里的他还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被人追杀,只能栖身在破旧的山神庙中,有一个少女忙前忙后地为他包扎伤口、准备食物。
那是他十九岁时候的事。之前因为体弱的缘故一直养在宫里,熬到这般年纪,再怎么样也应当在宫外建个府邸了。父皇将陈地赐予他做封地,他却在前往封地的途中,被人刺杀。
究竟是哪一个兄弟动的手,谢遗至今也不清楚,不过也没必要清楚,因为至他死时,整个齐魏的谢氏皇室只剩他的一个侄子——聂寒需要一个傀儡皇帝。
彼时的谢遗还没有如今这般寡情。
少女天生口不能言,用杨柳枝和木炭在地上写写画画,与谢遗交流。她不问谢遗身份,一日来一次山神庙,给谢遗带来药物和食物。那时候谢遗身体虚弱,只喝的下粥,她便在庙里熬了粥给他,丝毫不嫌麻烦。
梦境里的一切都清晰地如昨日才发生一般,少女低着头在升起的火堆上架了一个罐子,罐子里熬着雪白粘稠的粥,她做事的时候习惯抿着嘴唇,总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但是若是笑起来,便眉眼弯弯,很好看。
倘若谢遗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只怕两人之间可如说书人口中的话本子一般,成一段风流佳话。
少女出了一趟门,带回来一枝桃花给谢遗。她在地上用炭写,“桃花开了。”
谢遗和她初遇的时候,枝头的桃花才刚刚结出花苞,转眼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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