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微微蹙眉,懒怠同她解释,夷然道:“当街纵马,伤及无辜,其罪一。”
他脑中浮现霍枕宁眉宇间的一抹痛楚,心中倏的一痛。
“冲撞千岁,伤其臂膀。死不足惜。”
这样一个鼠凭社贵的无耻小人,依照他平日的性子,直接打死了事,碍着其主在此,便也多说了几句。
待那殿前司诸人上前,一手拉一边,将他拖拽下去,那车夫才慌起来,撕心裂肺地喊叫:“我是参政府上的人,你这般弄权,当真不怕参政问罪吗!姑娘啊救救我啊……”
声音渐远。
殿前司办案,向来利落。
孟九如捂住心口,有些不可置信。
“迟哥哥,小妹自帝京一路而来,只为同你知会国公爷的讯息,行路匆匆,难免有鲁莽之处,哥哥为何这般不留情面,杖死了小妹的车夫,小妹如何回得京去?”
江微之视线冷冷移过来,有些倨傲,有些骄矜。
“孟穆约我在这里相见,如何是你前来?”他语音生疑,直问到孟九如的脸上。
孟穆乃是孟九如的堂兄,时年二十有一,因厌文好武,十五岁那年得了武状元,如今在国公爷帐下任职上将军,此番国公爷还京,他先行出发,入京述职。
三日前,孟穆传信到,约在今日午时在冀州步停街撷芳居相聚。
只是他等候一时,等来的却是孟九如。
孟九如久久等不来江微之的回话,心下也顾不得那个低贱的车夫,一心要同江微之叙话。
“迟哥哥,午间日晒,咱们进去说。”
江微之说不必了,凝眉看她。
“孟姑娘进京那一日,这车夫便纵马伤人,参政府世代书香,必定不会纵出如此恶奴,本帅今日为参政大人清理门户,还望日后严加管教府人,再莫出现今日之事。”
一席话说完,已然站起身欲走。
孟姑娘掩饰不住心中的诧异。
去岁她写书信与他,请教帝京人情风貌,他一一回信,二人逐渐熟稔,未曾想,同他的两次见面,都不欢而散。
第一回 ,她入京,马车破损,恰逢江微之,他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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