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时日,崔恕时常梦见与她一同坐着船,顺着江南的春水,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等醒来时,想起前事,却只剩下惆怅。她倒是轻松了,可他想要抽身,却如此之难。
到了后面,梦渐渐少了,即便梦见,她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到了冬至日除服的时候,崔恕恍然想到,已经快两个月不曾梦见过她了。
他大约,是真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