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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道:“晏繁之性子高傲,向来嫉恶如仇。若真是沉朔将军的老部下,对他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两人默然,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直到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在窗台响起,才将两人从思绪中惊回神。
是只不足巴掌大的白鹤。
祁璟眼前一亮,大步走到窗前,朝着它摊开左手。
那白鹤抖了抖身上沾染的露水,扑腾着翅膀跳进他的掌心,低下小小的脑袋,细长柔嫩的喙轻轻在他温热的手心中蹭了蹭,很是乖顺的样子。
南宫子仪啧啧惊奇:“这小东西莫不是成精了?”
祁璟伸出一根手指,轻柔地顺了顺白鹤的羽毛。
白鹤在他手心里温存够了,抬起小脑袋口吐人言,发出的却是晏止澜的声音:“炎阳城,带足人手,务必小心。”
“炎阳城?”
祁璟与南宫子仪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