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人埋起来的药,现在中宫小厨房自然还是要看那药渣抬走抬来,继续吊着……可当年还可以选择,如今根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了。
太医大笔一挥,列出来的方子的药材哪个不是一两千金。只能说好在不是平凡百姓。什么泼天富贵,他们就是天家,喝上几百年也喝得起的。
但这不代表娘娘就不难受了,也不代表她能很快好起来,康健一如往昔。
双杏沉默,半晌才憋出来:“殿下莫要担心。娘娘再喝几轮药,就定能恢复了。”
周景知道母后虽对他溺爱,但在维护他身体方面的底线一步也不会退。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听得双杏沉默后的哄骗又宽慰的套话,周景也没恼,反而扬起手,指向正对窗棂的一棵树。
周景本生于千娇万宠,却比寻常七岁孩子还瘦小。一截手腕从袖中伸出,白皙得透明,纤细得好像毫不用力便能折断。
“双杏姑姑,你看那鸟。”顺着周景的手,双杏看见不远处立在枝头的一只孤燕。也只能是寓意吉祥的燕子,不详的鸟定是早被打下去了。
傍晚的天色昏暗,她只能看到一个小小身影不住跳上跳下,身旁没有一只同类。
想来是被群鸟落下了,赶不回南方避冬。但皇城的冬天冰天雪地,鲜少有鲜活的飞禽出没,也不知它要怎么熬过去。
“它是被抛弃了吗?”他确定无疑的用了抛弃这么残酷的词。
双杏艮住,倏忽明白了他这个不合情境的问题。如果没有娘娘,在这冷漠而如狼似虎的深宫,他要遇上的应当也是如此。
他在忧些什么?又在愁些什么?
她慢慢斟酌着开口:“等过了冬天,它就能赶上其他鸟了。”
太子低低哽咽着,眼泪却在眼眶中凝住,不往外掉,问她:“真的吗?可它熬不过去怎么办。”明明她也并不比他大多少,却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份优柔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即使他不是万人瞩目的下一任帝王。
双杏看着这个和她一起长大,从出生起就受万人瞩目的孩子,心里涩涩得。
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一个家族破碎,富贵烟云;一个幼年不幸,失宠失爱。这一切都因着同一个人,又隐约与那个人无关,而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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