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他眼前。
而是叫来了早就候在外面向他禀告消息的常有德,细细的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一个送他香包的小宫女。
常有德在自己记忆的抽屉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谦卑的回话。
就算是时间过去了很久,他肯定也是记得的。永宁十年的那页礼单念完,他便知道是自己轻狂了,从此夹着尾巴做了好久的人,也所幸干爹并没有追究。后来那个宫女再找他,他每看她圆圆的脸儿一次,就能想起融合着尴尬和心惊rou跳的那个晚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干爹还可以想起她。
常有德回道:“还在库中。”
段荣春沉吟了片刻,叫他带路。头其实是一瞬间就想要低下的,所谓的沉吟也是掩饰。
他起身,竟然将常有德都落到了身后。
常有德三步并作二步,才成功追上段荣春。
心中还微微诧异:怎么不是干爹让他为他带路,自己却显露出这么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段荣春与常有德亲自去了库房。常有德心细,将过去段荣春所收到的所有名目众多的贺礼都归拢得整整齐齐。
一路走到库房最角落,——就连来打扫的人可能都会忘却的一个角落,那里的箱子上已经堆满了尘埃。
常有德不知道为什么段荣春要找那些东西,他分明记得段荣春只在第一年看了看那些拙劣的香包,后来连过问都没有过问过。
但是就是因为第一年时段荣春的询问,常有德还是将那些香包存了下来。
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
段荣春刚才还走得比常有德还要快,现在却一步两步地慢了下来,似乎不敢再接近......如同“近乡情更怯”的道理。
常有德请段荣春退后数步,自己一手用帕子捂住口鼻一手用鸡毛掸子掸了掸箱子上的灰。他打开库房最深处的一个箱笼,箱笼角落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摞香包。
没有等常有德躬下|身去捡那香包,段荣春亲自弯腰,将那一把香包捞进手里。
香包旁边的签子上,每次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段荣春清晰看见永宁十年到永年十二年,三年来无论什么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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