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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谙能起身是在三日之后了。
这日晨间,幸雨轻手轻脚的推了房门进来,手端了一木托盘,上有药粥一碗。
药粥还未放下,幸雨瞥了眼床榻,顿时便慌了神,榻上的小主子这便不见人了......
才放下托盘,乐谙倒是自顾的从屏风后面出来了。瞧着样子,是方才去换了件儿衣衫。
幸雨急急过去将她扶了,“殿下醒了怎么不唤奴婢,还自个儿更衣了......奴婢就在外间候着的。”
小主子这身子,三日前受伤大伤了心脏,王宫医诊治过后,性命无碍。却是几日虚弱的连抬手的觉无力,一直便在房中歇息。
今日下了床,着实让幸雨有些忧心了。
乐谙今日衣衫着了素色,愈发衬得人病秧娇美,柔柔弱弱仿似飘零之花一般。胸口处还是钝痛的,但已不似前几日那般难忍了。
一手轻捂了胸口那地方,微喘了时候,柔声问:“可,可知道伤我的人是谁么?”
幸雨一顿手中动作。小主子这话来来回回已经问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三日每每醒了,忍着身上的疼也要抬头问上一句。
怕她放不下心,阿佑同她们便有了商量,告诉小主子已去寻了,一有消息便会来报的。
眼看着再装不下去,幸雨一咬牙,将堵着心的大疑一并问了,“殿下这是何为日日问起那人?一个伤了殿下的贼人,自有阿佑哥哥他们去查办,殿下无需如此挂心的......”
除去那贼人外,妖帝那头也是怪哉。
宅子里的信件送出去一封又一封,将小主子的身子状况,日日都写在上头送出去了,三日了还不见回信。真似石沉大海,有那么些杳无音信的怪感。
照着妖帝对小主子的上心之意,小事都须得事无巨细的安排着,何况是这样大的事儿呢。
乐谙由她扶着半靠坐在床榻上,悠悠叹道:“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只是有些想见见。”
乐谙浑浑噩噩过得这几日,迷梦连连。梦中她不是自己身处何处,但似身在一人的怀中,那人怀抱温暖,柔语绵绵的将她哄着......那梦中,她真似珍宝一般,被人护着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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