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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侧过身来,泰然道,“留宿正院。”
“……啥?“洛臻怀疑地掏掏耳朵。
周淮捏着酒杯,平静地重复了一次,“留宿正院。”
短短四个字,却仿佛鼓槌敲打在巨大皮鼓上,洛臻的心剧烈一跳。
“怎么突然就……大白天郑重其事的邀我过来,说到最后,就跟我说这事?”她强做镇定地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
周淮瞄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回去了,继续望向窗外的绵绵雨势。
“此事不算大事,还有什么算大事呢。你须知道,‘你随我来’,’我随你走’,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轻轻巧巧吐出的几个字,而是你我的一生一世。我当真随你入了秣陵都,日后我们相处,便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同窗赏月,把臂同游。今晚试一次,你若是能接受,我们便想办法去秣陵都;你若是不能接受,此事从此不必再提——”
不等他说完,洛臻立刻道,“好!”
周淮:“……”
自从上次纸鹤之事后,洛臻再也听不得‘此事不必再提’这六个字了。她心一横,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