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手段可让我没有痛苦地延续生命。”
殷无或也猜到了这一点。
“那皇兄的意思?”
厉帝斜睨过去,唇角漫不经心地挑起, “我答应了。”
他随意又潇洒地用修长的手指蘸取杯中的酒液,在石桌上划下两笔, 写下一个“人”字。
“十弟,在我重新为人的那一天,你代我跟他说声谢谢。”
月色下的男人,雕刻般冷硬的脸上化开一丝柔和, 双眼深邃如幽暗的大海,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浮。
第二天,无或才见到展放,他精神有些颓/靡,甫一出现就挂在他的身上耍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