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太不配合了,如果它会发声,现在一定笑出声了。
他就这么开心,就因为她留他。
邢愫明知故问:“这么开心?”
林孽不说实话:“太难过了,你竟然不让我走。”
邢愫笑:“那你还洗不洗澡了?”
林孽洗,但不想一个人洗,就把邢愫扛起来,进浴室了。
*
姥姥收到林孽的微信,说晚上不回来了,她也就逮着机会招一帮老太太在家里打麻将了。
她这个人比较自私,基本不会考虑别人感受,但林孽是她底线,平时她再为所欲为,也会顾虑林孽感受,尽量不影响他。所以他在时,她打牌时候少。
这帮老太太凑到一起就是嘴碎,东家长西家短的。
有人说:“你那闺女就一点信儿都没有?”
姥姥摁一下麻将机洗牌键,瞥她一眼,开口就是难听话:“干你屁事。”
她们都习惯了姥姥那张刻薄的嘴,倒不介意:“我听说那沙场老板的沙场运营不下去了,前两年还能钻官家空子,使使关系,想想辙,这两年管得严,是一点油水儿都榨不出来了。你闺女跟他那日子不好过啊,你这边手里大把存款,那么多套房,不行就趁机跟闺女缓和下关系。”
说话的老太太早前是这边中学教书的,退休以后再也不碰书本了,但改不了那个一本正经的说话习惯,而且不怎么会看眼色,姥姥明显不想提闺女的事儿,她说起来没完了。
有眼力见的看姥姥脸色越来越难看,截了她的话:“听说你儿子被调到机关上班了?”
老太太还有点得意:“是他们老师看得起。”
话谦虚了,但也免不了有点装的意思,问话那老太太给她面子,又问了句:“是部队好待还是机关好待?应该都挺辛苦的吧?”
老太太也不懂,这部分内容要求对家属保密的,但她可以不懂装懂:“肯定机关好待啊。”
接着,她们扯了几句哪也不挨哪的话。
姥姥专心打牌。
她并不是那种在闲话跟前只出个耳朵的人,但今天就做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胃不舒服,人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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